[文化]献给祖父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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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父亲和祖父。我父亲活得更长，但在情感上，他似乎更接近他的祖父。不是我不孝顺，是我和爷爷在一起的时间比爸爸长很多。

现在的年轻人大多不会因为老公的工作而相信一对情侣一年只能有十天的团聚时间；而不是一两年，而是二三十年。我爸我妈，就是这样。解放最初几年我们在一起。后来响应干部家属回乡种田的号召，我和妈妈、弟弟从爸爸工作的山东德州回到了山西南部老家。

老家有爷爷奶奶，所以和妈妈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直到大学毕业前夕爷爷突然去世。

如果我祖父是农民，他就不会离开。错就错在他一直是个读书人，当过小学校长，开过店，公私合营后成了我们镇上最大的国营店的老板。偏偏他又遇到了“四清”，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罪名被戴上帽子送回家。

儿子在德州工作，是司法部门干部；等我孙子上了大学，就快毕业了，就过去了。偏偏这个时候我有点不对劲。

1970年春天，社会上掀起了一场“一战三恶”的运动。虽然我所在的山西大学被撤到农村，但是运动一点也没有消退。马上就要毕业了，班里几个积极分子比较活跃，得给自己出个名才会放弃。最好的招数，当然是创造一个反动学生。就这样，我生的不好，在同龄人中成了一条鱼。

当时学校里既有工人宣传队，也有军事宣传队，工人师傅的革命热情和学生一样高。一天晚上，先是抄日记，然后跑了一节课。碰巧我又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人家抄完日记后，我怕把日记剩下的几页烧掉，就抓了一本当前的。第二天，召开了全部门的评审会。原因很简单，没有鬼，你怕什么？看看没问题的同学，多淡定。

我不知道这个消息是怎么传到我们村的。我爷爷知道后，觉得这个家最后的希望就要破灭了，对这个世界更绝望了。于是有一天早上，我在我家门前的一棵槐树上断送了性命。

他应该承受。当年的大学，既有工人宣传队，也有军事宣传队，以军事宣传队为主。军队宣传队的人大多是军队中层干部，把握政策要公平。感觉马上就要毕业了，不该惹学生，很快就释然了。坏消息很快被送回了我们的镇上，好消息就像好人一样，所以我们应该慢慢行动。一家人知道我没事，爷爷的七七就过去了。

我小的时候，我家和我舅舅家有好几年几乎每年都有不正常死亡。前几年生病过一次，很无聊，就写了一组打油诗怀念自己多灾多难的青春。前两首，一首是关于我的，一首是关于我死去的亲人的，主要是关于我爷爷的。我的一首歌是:“已经毁了。四十年前的一个月夜。整个部门开会批评，口号来了又走。”

爷爷对我影响很大，其中一个就是写毛笔字。现在我可以拿起笔用中国书法写字了。很多人认为我从来没有决定过要付出多少努力。只有我自己知道，那只是小时候看爷爷写字，知道什么叫抬压，做了就成功了一半。

几十年后，我为爷爷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父母去世后，我征得几个弟弟的同意，给爷爷奶奶建了一个。碑文上的四个篆字是古代文献学家张杰先生写的。方式是:“味道清，节日浓。”韩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