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晋东南的岁月——兼谈高平与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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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北方的小城镇，天气有点冷了。那片需要穿越高山，跋涉千里才能每次归来的家园。

详细来说，高平可能比晋城更适合成为南方几个县的中心——长治以北60公里，晋城以南45公里，东临灵川，西临沁水，在地理上可谓中心。地形上，高坪位于丹河冲积扇区中心，比晋城更平坦、更宽阔。而这些优势，在古代上党区修建时，显然是输给了更靠北的长治。有一条更为雄浑的漳河，北隐分水岭、南隐丹竹岭的高原盆地更开阔、更平坦，更适合做上党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由于这一创作的安排，1985年撤地建市时，晋城成为南上党的中心城市。晋城，一个普通的县城，也慢慢成长起来，有了现代化城市的轮廓。然而高平依然保留着小镇的魅力，在无尽的岁月中前行。

无论是晋城还是高平，这片位于山西东南部的土地，在历史的长河中，已经扮演了一个沉寂了很久的角色。以少胜多的长平之战和高平之战(柴荣在周世宗即位后抗击北汉的关键战役，先败后胜，赵匡胤、宋太祖因这一战役而成名，实质上为其后来建立北宋奠定了基础)。虽然两次改变了中国历史的进程，但总的来说，这块土地直到近代还是落后的，偏向一边的。近代大规模的军事征伐和动员，出入山西，要么北渡大同，西渡娘子关，要么北渡黄河，越过晋南。南方这些县山陡路险，也能看出来。

1937年后，国民政府的抗日飞行英雄刘粹刚和著名的人民作家赵树理在此沦陷。他欢迎朱德、邓小平、黄克诚等著名的中国共产党人。薄一波在这里发展壮大的抗日夜魔侠队伍，一路跟随田地，一直到云南边境。

起源于长子的丹河，随着时间的推移静静地流淌着。它位于流域中轴线上的这两个区域，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跌宕起伏。晋城人说高平人“大大咧咧木”，高平人讽刺晋城人“誓节”。但是和沁水、陵川、阳城相比，还是有一定的优越性的。两个互相诋毁对方“愚蠢”的地域人，说起其他也是南上党成员的小兄弟，都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解放后，金城和高平就像他是我的哥哥一样长久，有着无尽的委屈和仇恨。“大跃进”和“钢铁大炼”，堪比两地砍树、砸锅、剜门钉、拔门栓。“三年天灾”，勒紧裤带还苏联外债，两地饿死的人数差不多。1958年，晋城、高平、灵川一勺合并成晋城县，在一个锅里跌跌撞撞了几年。

随着众多生命的逝去，“三年自然灾害”的噩梦很快被遗忘，但真正的灾难却在不经意间开始了。1966年发动的文化大革命席卷全国各大大中城市后，姗姗来迟地来到了山西东南部这片土地。共和国基层斗争的残酷不亚于古代残酷战争。随着太原、长治的政治势力分裂为“洪子豪”和“脸子豪”两派，南方五县的生活也陷入混乱。1966年夏秋季，上党的太阳仿佛回到了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的时光。8月下旬，在高平陈区(瓯，高平人念“陈区”)，“文都”终于升级为血腥的“战斗”。40多辆汽车被烧毁，通往陈区的公路桥被炸毁。“红色字体大小，许多人被从屋顶扔出的砖头和从街道扔出的长矛杀死或致残。战败的“连子豪”四散而逃...很快，南方的局势发生了转变。豫北晋城附近地区早已被“连子壕”所控制，北方援助的队伍继续流动。晋城、阳城、陵川很快就成了“脸子壕”的河山。由“洪子豪”治理的高平陷入恐慌。高平为了防止南方“脸子壕”军北上，为了发大财，扩大“革命事业”，还模仿毛主席老人家的豪情，直接编进了“红四军”...

就在以金城为首的“联合军”和以高平为首的“红军”绞尽脑汁角力之际，一列由南向北的火车在高平张家坡段脱轨，问题严重

在南北“军”激战之际，人民作家赵树理难逃厄运，被敌占区的势力游来游去。在逃跑的过程中，他的一条腿不幸骨折——其他人都没有幸免的名声，这表明当时的派系斗争是多么残酷和复杂。客运列车在高平张家坡脱轨翻车时，中央停止战斗的文件也下发到了山西，60名停止战斗、执行戒严的武装立即南下，缓解了长治的局势。南方的“联合军”也抓住了这一情况，宣传“中央和各省”都是“支持联名，反对红名”。面对这样的消息，“洪子豪”显然误判了形势，决定先北后南。派出所是“武装”的，包围了高平北部60军的先头部队，一下子缴了人民军的枪——大概是洪子豪认为解放军是“外人”，不应该干涉晋东南的“内政”，而应该让群众武装起来互相斗争。事情发展到这个领域，性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从普通的“革命群众”之间的“斗争”，其中一个发展成了“有组织的”“与中央政府的对抗”。有多好？！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从太原和长治机场起飞的飞机不断在高平空上空巡航，传单像杨树林一样在空上空飘来飘去，“我要战斗，不是战斗”涉及晋城、阳城、陵川、沁水、长子和高平一带的“五县联合剿匪”正在上演。山的四面“剿”的枪炮火焰，不亚于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的汹涌的风和烟。经过短暂的抵抗，“红四方面军”迅速如鸟兽般散去。很多人为了“突围”，先是烧了东边的狮岭，然后下到南边的板桥，扒火车摸岗哨，又去省城和京城申冤诉苦。那些没能“突围”的，要么是受辱的囚徒，要么是迷茫地失去了生命。

然而，游戏总会有结束的时候。即使到了今天，也不好说对错，但很多高平人和金城人都有很深的偏见和隔阂。高平人觉得晋城人没出息，打不过对方，所以吸引了很多河南人抱强欺弱。晋城人觉得高平人只是一些失败者，像祥林嫂一样唠叨。

但实际上，1970年以后，两派的“领袖”除了死伤之外，大部分都进入了“学习班”，大部分都被派到秦县修铁路。而且，他们领导的“领导”也无法预测，在80年代，十几年后，“收拾三种人”的灾难浪潮还在等着他们。然而，此时此刻，白清才和李振华在长治地委大院里兴高采烈。在高平县委大院里，贾沛鸿当了秘书，一个叫虞照的干部子弟正在热切关注中国体育(十年后，他将出版一本小书叫《打败首尔》)。后来，文化部部长高占祥先生热衷于在高平郭家沟印钞的145工厂讲课。在遥远的东南海洋，一个名叫郭台铭的金城孩子正怀着远大的志向为鸿海集团的事业规划蓝图...

往南的丹河，细而顽强。它越过森林，越过绝山，载着这片土地的传说，及时离去。■

作者: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