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梁思成林徽因与五台佛光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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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梁思成、林离开东北大学，回到北京参加中国建筑学会。梁思成为研究室主任，林为校对。

中国建筑学会是一个私立机构。据美国汉学家费正清的妻子威尔玛说，这是一个富人爱好的副产品。这句话有些道理。创始人朱启钤是个富人。曾多次担任北洋政府首席交通官、内政部长，也担任过总理。共和国成立后，被聘为国家文史博物馆馆员、全国政协委员。朱启钤热爱中国传统文化，热衷于收集古董。1919年偶然间，他在南京发现了一本宋代的《营造法式》，是宋人写的一部建筑工程技术专著。他在世界上出版了这本书，因此对中国古代建筑产生了兴趣。朱启钤花钱组织了一个建筑协会，专门研究中国古代建筑。后来，建筑学会得到耿的支持，聘请梁思成、林、等建筑专家赴美、日留学。1928年，梁思成刚到东北大学时，月薪265元。读了吴清源的自传，我了解到当时北京的门房、厨师、女佣、骆驼祥子等司机一个月的工资只有2元，收入最高的护士一个月只有4元。这说明梁思成当时月薪高。

经过几年的实地考察和古籍整理，梁思成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中国建筑学会对中国乃至世界建筑界产生了影响。该学会出版的《中国建筑学会会刊》在日本、欧洲和北美也有读者。

这时，梁思成和林在法国汉学家伯希洛的《敦煌石窟》一书中，发现了两幅描绘佛教圣地五台山全景的唐代壁画。壁画描绘了五台山的山脉和寺庙，并标明了寺庙的名称。在近几年的实地考察中，他们经历了古籍记载的建筑在漫长的岁月中被重建、重修甚至毁坏的失望。他们绝望地想象着，壁画中的唐代寺庙都消失了，因为唐朝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一千多年的战争，一千多年的风霜雨雪，一千多年的各种人为和自然的破坏。从唐朝到20世纪，一个木结构建筑能被保存下来，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不过他们还是很幸运的在外人不知道的，远离世界的山里找到了一些唐代木结构的遗迹。也许只有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古寺才能摆脱香火旺盛带来的反复重建的命运。

1937年6月，他们出发上路。从北京坐火车到太原，再换乘公交车步行100公里到五台县东野，再换乘骡车到县城，然后避开香火极盛且经常由贵官富贾卜氏重修的刹刹刹寺，选择一个偏僻荒芜的台外小庙。穿过斗村10英里后，他们看到了敦煌壁画中描绘的大佛寺。

梁思成在1941年7月出版的英文版《亚洲杂志》上发表的文章《中国最古老的木结构建筑》中写道:

“这座寺庙建在山坡上的一个高高的平台上，面对着一个被二三十棵古松树环绕的大院子。这是一座宏伟的建筑，只有一层大厅，巨大、坚实而简洁的拱门和深远的屋檐，一眼就能看出它的年代。但它能比我们之前发现的最古老的木质建筑更古老吗？

“神庙的巨大大门立刻被我们推开了。七间房在黑暗中非常动人。在一个大平台上，有一尊坐着的佛像，两边是普贤和文殊，还有许多罗汉和威逼菩萨的侍从，像一座仙林。平台的左端，有一个穿便装的真人大小的女人，身材很小，在诸神中地位卑微。和尚告诉我们，她就是篡位的武侯。虽然由于最近的装饰，整个雕像群五彩缤纷，但它无疑是晚唐的作品。然而，如果泥塑是唐代未受损的原件，那么遮挡它的建筑也必须是唐代的原始结构。很明显，因为任何房屋改造肯定会破坏里面的一切。

“第二天开始了仔细的调查。斗拱、横梁、方格天花板和雕刻的柱子都经过了仔细的检查。无论是从细节上还是从整体上，都鲜明地表现出晚唐的特点。当我们爬进天花板上方的dark/きだよ房间时，我们非常惊讶。我在那里看到的屋顶结构以前只在唐代的画中见过。它用的是两个‘主椽’(借用现代桁架术语)而不是‘中腹杆’，与国内后来的结构正好相反，这让我们大为惊讶。

“这个‘阁楼’里住着成千上万只蝙蝠。它们聚集在屋脊檩条上，就像厚厚的一层鱼子酱，让我找不到可能写在梁上的年代。此外，在千千还有吃蝙蝠血的虫子。我们站的天花板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可能已经积了几百年了，到处都是蝙蝠。戴着厚厚的口罩，我们在黑暗和恶臭中用闪光灯测量、绘图和拍照了几个小时。当我们终于走出屋檐去呼吸新鲜的空气体时，我们发现背包里满是臭虫，我们被咬了，伤痕累累。然而，我们发现的重要性和意想不到的收获使这些日子成为我多年来寻找古建筑中最快乐的时光。

“原来的大厅墙壁必须用壁画装饰。但是壁画唯一保存下来的部分是‘檐壁’，也就是横梁和斗拱之间的泥巴部分。不同部位的檐壁绘画水平不同，明显是不同时期的作品。一群花里画着一尊佛像，标明的日期相当于公元1122年。旁边还立着一幅佛菩萨图，年代肯定更久远，艺术价值更高。这部分壁画与敦煌石窟壁画的相似之处最引人注目。不可能是除了唐朝其他时期的作品。虽然只是在墙上，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但据我所知，它是敦煌石窟之外中国现存唯一的唐代壁画。

“我们在正厅工作的第三天，我妻子注意到一束光下面有一支毛笔。这个发现对我们所有人的影响就像电击一样。没有什么比写在寺庙横梁下或刻在石头上的日期更幸福的了。这是我们第一次发现一座优秀的唐代建筑，但是我该怎么报告它的建造日期呢？唐朝从公元618年延续到公元906年。现在，这个字迹模糊的木头即将为我提供期待已久的答案。当我们所有人都在忙着在佛像群中搭建脚手架，以便清理木梁和检查附近的铭文时，我妻子直接去工作了。她抬起头，试图从下面不同的角度识别光束上的文字。经过这样的努力，她认出了一些模糊的名字，有着长长的唐朝官位。最重要的一个在最右边的横梁上，当时隐约可辨:“女弟子宁。

“这座佛寺是一个女人捐赠的！我们，一个年轻的建筑师和一个女人，将第一个发现中国最罕见的古寺，这显然不是巧合。她害怕因为生动的幻觉而误读了难以辨认的文字。但她记得她在外面台阶前的石头经书楼上见过类似官职的名字。她离开大厅去核实她在石柱上看到的文字。她欣喜若狂地发现，除了一大串官名之外，石柱上赫然刻着同样的字:“宁，佛教寺院的女弟子”。石柱上刻的年代是‘唐大中十一年’，相当于公元857年。

“所以我们明白了:那个穿着便服，谦恭地坐在讲台一端的女人，不是和尚所说的‘武侯’，而是恩人宁龚宇夫人。

“假设石头建筑是在正殿完工后不久建造的，那么整个建筑的日期就可以大致确定了。这比过去发现的最古老的木结构建筑早了127年。这是我们多年来在寻找中遇到的唯一一座唐代木结构建筑。而且，在同一个大厅里，我们发现了唐代的绘画、书法、雕塑和建筑。每一个都是稀世珍宝，合在一起都是独一无二的。”

梁思成夫妇离开不居士时很开心，答应寺里的和尚明年再来，还会带来政府补贴进行大规模修缮。他们骑着骡子向北穿过北台到沙河，沿着滹沱河到代县。威尔玛说:“他们在大发现后的狂喜中暂时留在了这里。他们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以便组织和审查他们收集的大量材料。”但是时事的变化阻止了他们明年再次到来。两个月后，他们一家已经走上了南逃之路。

“我们在那里，”梁思成在代县写道，“愉快地工作了几天。7月15日晚，我们辛苦了一天，拿到了一捆报纸，是从太原带来的，因为路被淹，耽误了好几天。当我们回到帐篷，躺在帆布床上看报纸时，标题是:‘日军猛烈袭击了我在平角的据点’，战争于一周前爆发。经过一些困难和弯路(途经大同)，我们回到了北平。”

1942年至1944年，梁思成在四川省南溪县李庄完成了《中国建筑史》。在他的书中，他写了关于武谷浩二的事:“唐朝的木结构建筑一直保存到今天，唯一能检验年代的地方是山西五台山的武谷浩二大殿。该寺是唐代五大寺庙之一，可见于敦煌壁画中的五台山，被列为“大佛光寺”。它的位置在南台之外，面朝群山，后人很少见到。烟花冷，寺庙极差，免于重建。”

五台山东野镇李家庄南曾集发现于1953年，建于唐建中三年(公元782年)，比武居曲早75年。1937年6月，梁思成和林在东野镇下了车，换上了驮骡。匆忙之中，他们没有闻到1155年前唐德宗施立时代的游丝气息，错过了十几里外的南曾基。

林·银辉正在测量布可吉的石头建筑的高度

林与宁夏回族自治区主席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