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寻找千年晋城

本篇文章2327字，读完约6分钟

当我穿越宽阔的丰台街和泽州路时，常常会心惊:有着一千三百年历史的古晋城在哪里？
这个语境下的搜索来自于我经常读到的关于晋城历史的信息。“晋城古称泽州，建于唐代。唐武德元年，设立晋城县，县治现属杜高。神佑三年(620年)，改称单川县，治所迁至晋城市。唐贞观元年(627年)至清初，是泽州政府。清雍正六年(1728年)升为政府，后又升为民国政府。”然后从公元620年开始，我脚下的土地就有了1385年的城市历史。
然而，当我日夜和你在一起时，我怎么能感觉不到你呢？
建筑是凝固的艺术，凝固的历史，是城市文化特色的具体体现。据《泽州府志》记载，明洪武十四年(1381年)，晋城开始用砖筑城墙，周长九里三十步，面积约1.6平方公里。明清时期多次修复。到光绪年间，城还九里三十步。城墙高三尺，厚四尺，护城河池宽两尺多深。这座城市有三扇门:东、西、南。在我收集的古泽州地图上，也可以清晰的看到当时泽州府的建筑布局。当时东西河流在城内汇合，泽州府和丰台县在一个城市内共同生活。城内的衙门部、粮仓驿馆、夔楼寺、书院祠堂等都布置得井然有序。直到1945年，城墙才相继拆除，并与原来在城外的黄骅街和后羿街连接起来。从一开始，古代晋城典型的城市特色“瓮城”就消失了。
城墙不是一夜之间消失的。听了一个同事的故事，他小时候(60年代)响应老师号召“拆城墙建城墙”，今天去大华商场做“义务劳动”，却意外能挖出古代兵器。可以拆解的历史第一次失去了表象感。
如今，现代高层建筑鳞次栉比地矗立在古老的晋城街头，却找不到任何历史的投影。他们是来自遥远欧美的海外亲戚，或者是北京上海的双胞胎，在晋城被放大或缩小，变形或变色，与晋城无关。像一群闯进四合院的外国陌生人:太平洋大厦像一个直插云霄的巨大阴茎，市政府大楼是一个标准的火柴盒，土壤和海洋难以区分的ABC办公楼，模仿清华的金城综合体，让人迷失方向。所以到目前为止，我们只能在闹市区的怀琴会馆，凌乱的古书院，以及还在年久失修的景德镇和仲晶大桥，追寻过去的足迹，用古代晋城聪明勤奋的后裔的美誉来悼念这座城市的历史。
五十年前，著名建筑师梁思成坚持要保护古北京的古建筑，却遭到时任北京市市长吴晗等人的嘲讽:你是想让这些古老的古董将来成为遍地高楼下的鸡笼？50年后的今天，为了延续老北京的历史文脉，恢复老北京的文化特色，50年前拆毁的永定门，今天又重新修建。我不是要求恢复五十年前的古金城建筑，这是不现实的，而是现实中我们重建这片古老的土地，阉割了他的过去，造成了1385的浩荡脉络，无处可寻。
历史人文金城有一个辉煌灿烂的时刻。宋金时期，儒家文化、佛教、道教开始“融合”。孔孟之变后，表现为更为精密的“理学”，深刻影响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理学”四年(1067年)，古代晋城历史上最大的“将校风波”掀起。几十年来，晋城学风如火如荼，对晋城文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此后，古代晋城“贡岁称雄天下，名儒辈出”，史书也盛赞“齐陆之风”。这种风气对古代晋城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今天，在晋城周边的农村，村民们仍然喜欢镶嵌自己的门。
这种学风，孕育了当时繁荣的“文化金城”，涌现出金代状元李俊敏、元代著名学者郝静、治河专家贾璐等。晋城成为当时最受欢迎的文化城市。据史书记载，来此求学的人很多，金元文学大师元好问就向郝天庭学习。
然而这种风气并没有影响到今天的金城。我们今天看到的晋城人，都是各种各样的老爷爷。不管他们有没有钱，在金城街头都是牛气冲天。他们“穿西装不打领带。家里有冰箱，米汤是冷冻的。”在商场里，大部分都在祖先留下的煤堆里扑腾，重复着每一个暴利的梦想；在官场上，交易权力和金钱，盘算着要获得多少成就和利益。在当今全国媒体眼中，晋城是一夜暴富的黄金之地。《新京报》和《中国青年报》对晋城的“五百万五百块”现象进行了详细的分析，甚至一家报纸的蹲点也揭示了千万富翁的“业余生活”。官场的黑暗已经拖住了人民日报，连新华社都不可能把一个审计局的局长从“优秀局长”换成“优秀局长”[br/] 在这样的氛围下，历史上曾经辉煌的人文金城已经很难找到了。与此同时，随着混乱的城市设计，晋城在重建的同时，也逐渐从千年的血液中游离出来，甚至越来越多。如何在发展经济建设的同时保持历史文脉和文化金城不被遗失和湮灭？作者认为，在城市建筑和环境设计方面，没有必要大张旗鼓地寻求国外。有必要研究晋东南独特的居住文化，并在实践中将其与现代建筑设计相结合。与此同时，作为一种感人的吊唁，有必要像北京、南京等文化城市一样，清理城市文脉，恢复城市现有的历史遗迹。为了增加城市的文化氛围和厚重的历史感，相邻城市长治被评为中国魅力城市的关键点在于，长治创造了晋东南的民间魅力和悠久的城市历史，上党门、当当网、城隍庙、英雄台和现代高层建筑相互映衬。当人们在这个城市思考明天的时候，他们也为“他们来自哪里”找到了精神家园和安慰。人文金城建设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在于金城知识分子的努力。到目前为止，我们还不知该建设一个什么样的金城，工业文化？太行山风格？艺术？时尚？人们很困惑。平遥这个小县城已经成为摄影之都，但我们的“金镜片”却没有得到呼应。在各种比赛喧闹的时候，人们往往会边喝茶边散步降温，在经济利益上并不能形成连锁反应。晋城知识分子的使命逐渐与这座城市的命运紧密相连。长期沉醉于一些小资产阶级，长期坚持一种格式化的创作，对这个城市的整体文化氛围没有好处，只会让晋城文化更加迷茫。一座有一千年历史的城市已经成为历史，但是一千年后，我们不应该忘记我们来自哪里。找到一个人文的金城，建设一个人文的金城，不仅是政府和社会的任务，也是金城所有知识分子的使命！
2005.1.18■

作者:凤凰凤凰